那种每时每刻的思念像咒语一样紧紧将自己束缚,忍着几个月不去近在咫尺的别院,无非是想忘记,无非是想重新做回自己。
可是,每当清晨在铜镜里看见自己的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既然无法忘记,那就将他圈系在自己的身边。
尽管自己知道,无论在哪个方面,明信都是个巨大的隐患和威胁。
许诺下王妃的封号,许诺下抚养凌儿的权利,他为何还是露出那样表情?
明明是真心的许诺,明明已经超出了底线太多,他为何还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一连几天,图演都无法掩住满身的疲态,碧蓝的眼睛蒙上近乎苍老的灰败。
“凌儿还在哭么?”
“是、是,王……”
近侍赶忙躬了腰,惶恐答道:“昨夜好不容易喂下些羊奶,可是没过多久王子又吐了出……”
“废物!
”
图演一脚将面前的矮桌踹了下去,长方的矮桌在五六级的台阶上碰撞着立刻散了架,最后成了几块大小不一的木块落在了近侍的脚边。
那近侍唯恐自己也成了这矮桌的下场,急忙的跪下,也顾不上膝盖下的木屑,连连叩头。
这王宫的近侍谁不知图演的脾气,仅是那骇人的气势也能压得人直不起腰来。
何况这一年半载以来,图演的身上除了霸气还多了浓重的戾气,平日阴晴不定,只要一不顺心连后宫嫔妃男宠也是手起刀落,斩杀御前。
“图奔呢?凌儿不是还挺喜欢他的么,让他过去。
”
“左贤王大早就去城门等德将军了,现在还、还没回来……”
“德札?!
谁让他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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