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满面寒霜地与学校领导解释,这个气垫虽然支起来了,但是人若从26层跳下来,幸运的话,勉强能从直接死亡变成终身瘫痪。
各种小道消息事后描述说,系花哭着请求前来规劝安慰她的院长书记说,只要把她男朋友找过来见她一面,哪怕他依旧要和她分手,她也不寻死了,她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就一面……如果他不来,她就跳下去,不管谁来劝都没有用。
楼上楼下不管认不认识男主人公的人,都在打电话发消息,询问着,通知着,交流着,八卦着。
系花的父母也连夜从南方的老家飞来北方的校园……
可是,不知道是没联系上,还是什么原因。
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过来。
所幸,寒风中的系花哭了一晚上,在晨光破晓前,终是被劝下了楼顶。
被爱所伤的姑娘,她没有必死之心,只是误以为用死可以得到男人的一丝怜悯和回望。
结局是,人没死,心死了。
那天,叶棠也在学校里,她没有参与这场不小的“闹剧”
,早早便睡了。
宿舍外的嘈杂或喧嚣,低呼或尖叫,都像与她毫无关系。
费劲全力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好好生活的人,无暇顾及他人的风与月。
舍友们也都习惯了叶棠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各自约着相熟的同学朋友跑出去围观。
虽说没有亲临现场,第二天起床的叶棠还是从各种声音那里,迅速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西语系花被搀下楼的时候,像朵凋谢的花,蔫蔫巴巴得根本站不住。
她哭肿了眼睛的母亲仿佛一夜间从保养得当的富太太变成了饱受时光摧残的小老太。
连围观者都因经历了彻夜未眠的“狂欢”
而双目赤红,眼袋发青。
真正关心系花的人又有几何?其实寥寥无几罢了,大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等系花从楼上走下来,他们借着激动卸去后的疲惫,不咸不淡地说几句同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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