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想到大哥会因为这件事惩罚他。

大哥回国当天,他还兴冲冲地想去找大哥一起吃饭,谁知当晚大哥把他叫来云海,命令他在客厅跪下。

二指粗的牛筋皮条,抽得牧泽驹差点昏死过去。

屈辱和愤恨令他怒火失控,他头一次对牧汉霄的威严表达了激烈的反抗:“凭什么为了那种人罚我?他本来就应该滚回去,他赖在我们家太久了!”

皮条猛地抽在牧泽驹背上,牧泽驹喉间一腥,几乎要吐血。

大哥站在他面前,高大的阴影冰冷地落在他身上,隐含不发的怒意。

此时牧汉霄才二十二岁,而他在牧泽驹面前的威严已快超过了他们的父亲牧云霆。

“欺软怕硬。”

牧汉霄的气势深沉,昭示他正在接近怒火的边缘:“这就是爸妈教给你的好品性。”

牧泽驹面对大哥时的忤逆只有一瞬,一句话就让他激烈的情绪消散大半,他被打得半死,跪在客厅里只如困兽般猛烈喘气。

楼上昏暗的围栏后,牧羽已吓得腿软坐在地上,躲在墙后偷偷地看着这一幕。

“妈妈因为他气得大病一场!

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把他接回来,但他不是我们家的人,永远不是!”

“是不是不由你说了算。”

“哥!

难道你偏心他吗?难道你真要把他看作弟弟?!”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你都没有资格把火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牧汉霄居高临下冷漠地俯视着他的弟弟,他已经失去了耐心,盛怒的威压骇得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如果你无法解决一件事,就不要表现出你的无知和愚蠢。

我说不由你说了算,你就闭上嘴乖乖待着,谁都别去招惹,听懂了吗?”

直到过了很多年,这场惩罚所带来的震慑都笼罩着牧泽驹,虽然那时候牧泽驹已经明白了牧汉霄所说的话,也随着年岁和见识的增长而逐渐变得沉稳和理智。

他知道在大哥失去解释的耐心时,大哥会直接选择简单粗暴的方式让所有人闭嘴,以此提高行事效率。

即使如此,牧汉霄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无论再如何把一个人的存在隐匿在云海,事情的发展还是超过了他的预计。

牧羽惹了他最不该惹的牧知野,给了母亲一个发泄的最好途径。

小孩被关进黑屋,谁都找不到。

牧汉霄找了三天,牧泽驹也跟着他找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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