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人都送走了,都挺高兴的。”

余喜回来报告。

“余管家,咱们府里人还是有些多,我打算精简一些人,你去办吧!

凡是和西府有瓜葛的都给遣散银子和身契。

另外,叫上小禾苗,以前那些欺负过她的,让她指认,一个不留!

还有原来老爷的几位姨娘,也多给些银子,让她们出府找个好人家吧。

不过别强求,不愿离开的就好生照顾着。”

“是!

老爷。”

余喜改口称贾蓉为老爷,可贾蓉听着好别扭。

“别!

可别叫我老爷,我才十来岁。

你这一声老爷,我成了七老八十的了。

直接叫我蓉哥儿,或者少爷都行。”

“那就叫少爷吧!

原先叫大爷也不大顺口。”

余喜回答道,叫少爷也说得过去,上面还有个不管事的太爷。

“也好,通知府里人,在家里一律称少爷吧!”

“是,少爷。”

“哎!”

贾蓉叹口气。

“少爷,不必恼,这家务事吗,就是这样。

少爷今天做得比老爷、太爷都好。”

黄妈过来给贾蓉揉揉头。

“黄妈,可别提他了,虽说子不言父过,可这个家要是在他手上,迟早要败个干净。

府里的庄子有产出,朝廷还给发着俸禄,年节有喜钱,连祭拜祖宗朝廷都发银子。

您说咱们家哪里缺银子了。

咱们是与国同休的勋贵之家,您能想到他竟然去吃印子钱吗?

穷苦人家本就没银子,再背上高利贷,除了家破人亡,卖儿卖女,哪还有活路!

百姓没了活路,要么自尽,要么落草,最怕是扯起反旗。

他这是在破坏我大乾朝的根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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