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东道主,他东陪一杯,西陪一杯,四杯酒下去,就成这样了。
“去,去,难得云树这么高兴嘛!”
唐安盛起哄。
李维翰回头看严世真,严世真并未阻止。
云姝不是男孩子,不会混迹朝堂,不会因为没有严格在家中守孝而受到语箭攻击。
难得云树这么开心,他并不想早早把他带回去,再关进那个让他伤怀的院子里。
有自己在旁边看着,就好,就算不小心跌下来,自己也能接住,对于这个,严世真还是有自信的。
李维翰回头吩咐御马最为得力的李立,去找一匹性情温和的马给云树,并好生为云树牵着马匹,唯恐他摔了。
李立跟云树讲了骑马的要诀,一行人便往城外走去。
城外春意寡淡,柳梢微青,草地隐绿,想到在此时出来赏春的,都是闲人,而富贵闲人难得,是以野径上也空落。
刘承熙和唐安盛策马而去,申思尧紧随其后。
李维翰在后面陪云姝骑马漫步。
“你不去吗?”
“不了,我陪你。”
“维翰哥哥,越认识你,越觉得你与之前大不同。
可见第一次见面,都是误会。”
李维翰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是啊。
今日多谢维翰哥哥处处照应。”
“我比你年长,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而且今天有你,我才觉得我们这个圈子才完整。”
“多谢维翰哥哥抬爱。”
“你不用总是谢我。
你本就很好,我不过是帮点小忙而已。”
“但是维翰哥哥的提携,云姝,铭记在心。”
李维翰笑得灿烂。
“这城外的空气都自在许多。”
云树望着远处山脊隐隐,天阔地远。
“维翰哥哥,看这默默山河,晴日暖春,有何想?”
“明春还能一起踏青。”
李维翰笑道,“你想到什么了?”
云树笑笑,“我想到生死,过去、未来,想,属于我的那条路,在何方?男孩子自然是埋首读,以求来日金榜题名,光耀门庭,或征战疆场。
可是,这些我都没资格参与。
那,我在这天地间,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李维翰沉思半晌道:“想来究竟是我不爱读,对于这些长远的问题思虑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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