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说其他事情吧。”
宋蘅把糖吃下肚子,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车前方,“jess要辞职。”
宋君年静静听完,不予置评,手裡把玩著一隻领带夹,银光闪闪的,和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相呼应。
直到宋蘅安安稳稳地把车停在他家的地下停车场他才把领带夹放进口袋裡,说:“我觉得你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可是他的工作能力很出色啊,大家也不会当面歧视他,他的家庭也很需要他的收入。”
宋蘅立刻气势汹汹地反驳道,
“你也说了,不会‘当面’歧视。”
宋君年温和地提醒她,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隻毛毛躁躁的小狗。
“有时更多是患者假装不知道别人歧视自己来成全他人虚伪的善良。
你替他考虑经济负担,但是你更应该考虑他自己的心理负担。
如果他想将自己隔绝起来,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没必要因为其他患者能够继续融入社会而硬要把他拉出来。
他是成年人,也经历过风风雨雨,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jess从来不是乱搞的人,现在这个男朋友拍了有五年了,没想到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宋蘅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都有点想砍死那个男人了,剁剁剁剁碎,拿去喂狗。”
宋君年不禁莞尔,一脸无可奈何又带著满满的兴致。
他抚摸著她的长髮,安慰道:“给jess一点时间。
如果他决心离开,你能做的就是利用你的人脉帮他找一些收益可观又能在家做的job。”
宋蘅转了转眼珠子,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眼看电梯快到了,她不开始兴奋起来,“今晚我们看电影好不好,我在台湾的partner推荐的,我忍住不看就是想和你一起看。”
宋君年看上去有点勉为其难,他没有正面回答宋蘅的问题,自顾自地用指纹开锁,然后输入密码。
这不是宋蘅第一次来宋君年的家,她对裡面的一砖一牆都熟悉得很,尤其是梳发,饭桌,还有洗手间。
但迎面而来的空旷还是让她吃了一惊,以至于她下意识的反应是宋君年家裡遭贼了。
稍后仔细一看,她便否认了自己的荒唐想法。
这世上哪有把盗窃现场收拾得整整齐齐才离开的贼?
电视机两旁的矮柜上原本放著数个相框,大多都是宋君年和他姑妈的合照,现在都被挂到牆上。
楼梯角原本有一盆普普通通的绿植,现在不知道被移到哪裡去,只留下空落落的一角。
甚至是鞋柜——宋君年这个强迫症患者放鞋的习惯是让每一双鞋平均划分整个鞋柜的空间,他的鞋不多,所以每一双鞋在鞋柜裡的距离都了十万八千里,中间明明可以再塞三双鞋他却什么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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