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漫不经心地推著购物车在冰柜前徘徊的时候,他忽然有了让宋蘅陪他回去一次的想法。

宋蘅一直对他不让她跟他父亲接触心怀芥蒂。

这真的跟宋蘅无关,他只是习惯性地跟父亲对著干,好像这样做就能填补内心某些缺失似的。

但是如果宋蘅为此揣揣不安,他也是愿意让步的。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突然间有人走到他面前,道:“宋先生。”

抬头一看,是叶晋之的助理之一。

“你好。”

他微微颔首。

叶晋之的助理也只是碰到他过来打个招呼罢了。

待他走远,宋君年猛地发现他和宋蘅的生活裡已经整整三个月没出现过叶晋之这个人了。

床照风波过后两个星期,叶晋之便飞去了国外,把官司全权委託给他的律师,也只有他的律师知道他目前身在何处。

过往和叶晋之喝酒的时间现在全被宋蘅填满,他一时不觉得时间空虚起来,现在想起了叶晋之,便开始怀念起以前两个人相处的日子。

一个人总不会是非黑即白,有血有肉也有错有对。

宋君年似乎是恨叶晋之的,恨他给宋蘅带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但又好像不恨他,毕竟和他做朋友的几年时间裡友情是真实存在、情真意切不参杂任何功名利禄的一个词。

可就算他不和宋蘅在一起,也无法再继续和叶晋之保持朋友关系了。

叶晋之的过错不是用一时冲动可以开罪的。

他的暴戾疯狂彻底越过了宋君年的底线。

回头和宋蘅说起去上海的事情,宋君年没料到她会一口回绝。

“我请一两天假不是问题,这个星期我没有重要的appointment。

只是我选择在知治开股东大会选董事局副主席的时候和你父亲见面,估计他老人家心裡会对我有些看法。”

宋君年没她想的那麽深,不就开个会嘛,他又不去当主席,有什麽要紧的。

当然宋蘅不想去上海他也没所谓,本来他就是为了让她开心才有这个打算的。

之前父亲也想过让他来做董事局副主席,他嫌事情多便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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