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泱眨眨眼睛,放下了捂着嘴的手,任由楼亭似给她擦血渍。
楼亭似擦得很快,但是也没有把何泱的脸擦疼。
等到给她擦手时,更是细致,就连指甲缝也弄干净了。
“等会再用水洗一遍就没有血腥味了。”
楼亭似看了看何泱的脸和手,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虽然觉得楼亭似像看作品一样看着自己,但是何泱自觉地忽略了这个感受。
楼亭似给她擦脸时,很专注,她都能看见楼亭似抿紧的嘴唇,而且她突然觉得白皙的皮肤也不错了。
楼亭似真好看。
直到多年后,何泱还记得自己八岁这年的这个感慨,毕竟才八岁的她见过的世面少,这忽然见到一个俊俏的就容易感慨,但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印象影响得太深远了,以至于在那之后她看人的审美都是依照着楼亭似而定的,自然她就再也没有爬出这个坑。
八岁的何泱还不知喜欢为何物,她只是像同年龄阶段的小朋友一样暗自高兴着,为自己有一个如此好看的未来相公而骄傲,就和谁谁谁有了最时新的最漂亮的饰物一般。
“饰物”
楼亭似还来不及对突然兴奋地何泱发出疑问时,那个迟到很久的登记员到了。
登记员是个留着八字胡,小眼睛的筑基中期男修,姓刘,看起来就是一副精明样。
只见他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然后就装作一副后悔请罪的样子,对着楼何二人道:“楼二公子,何姑娘等久了吧,只是我路上运气不好,碰见了一个霸道的修士,硬拦着我让我帮他的忙,结果折腾到现在。”
他嘴上说着赔罪的话,却连一点带歉意的动作也没有。
见楼亭似什么都没说,刘亮在心里轻蔑地笑了笑,然后去了后边的隔间,慢腾腾地找起来了登记要用的东西。
何泱看了眼楼亭似的脸色,然后失望地发现自己看不出什么来,转念一想楼亭似应该是把伤心难过闷在了心里,想着想着结果自己脸上倒是终于带了些微愠色。
等两人办好这件事后,上午的第一课已经过去了,楼亭似又带着何泱往她的学堂去。
这回他改成牵着何泱的手指了,省得待会又落下什么红印子,毕竟如果惹得何泱再吐一次血的话,他估计回去就会被黎烟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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