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头上戴着班长的帽子。

我欲哭无泪,老师难道不知道所谓文武双全不是指我这种体育成绩吊尾的人吗?指望我为班级争光,还不如直接弃权来的现实些。

我垂死挣扎,老师,我还要写稿子呢。

老师微笑,没关系,一千五百米没有预赛,三四分钟耽搁不下几篇稿子。

我郁闷,一桩事情没摆平,我又给自己平白多出一桩事。

运动会上,我挣扎了半天才抑制住撒谎请假的冲动。

我真是个厚道的好班长,不忍心让我们班女子1500米项目上挂零分。

我在起跑线上活动手脚,姜焱帮我拿衣服,不住的安慰我,别怕别怕,桥北都说你爆发力很强的。

我泫然欲泣,我的爆发力只在脾气上好不好。

旁边有别班的同学指指点点,天,她们班把麦爻都派出来了,看来她们班是真的没人了。

我顿时更加想哭。

发令枪一响,我立刻拼命跑。

我当然知道要到最后才发力,可我宁愿被同学说是跑步策略失败。

跑了没两步,我左脚的鞋带散了。

我窃喜,好了好了,这下子我垫底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听到跑道边班上的同学还在不明就里为我喊“加油”

,我只觉得心中有愧。

对不起,我可亲可爱的同窗们,驴子再努力也无法跑过马,我们得承认实力的差距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跑到第一圈的末端,我旁边不断有同学超过。

我鼻子已经不堪重任,嘴巴被迫大口大口呼吸,肺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烈士果然不是好当的。

老天爷是个可爱的好同志,就在这个时候,我右脚的鞋带也诡异的散了。

明白我有多庆幸么,我如蒙大赦,心安理得的放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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