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将他带回东照阁醒酒,严术这才上前,将自家的尚书公子拖了回去。
纪光熙昏昏沉沉伏在软榻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问严术道:“元昭呢?”
严术望着他朦胧的醉眼,叹息着说了句陛下已与陆侍郎于太液池共浴,今晚怕是不会再回甘露殿。
“好,好得很。”
纪光熙笑了几声撑起身体坐稳,呆呆的发了一会儿愣,忽然捉住严术道,“我不想出阁,我不想离开他。”
严术望着他与少年时一般无二的漆黑瞳仁,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7
纪光熙在蓬莱殿的醉后一闹却让皇帝记恨了大半个月未曾消气,连第二日他去甘露殿外久跪请罪也不见。
纪光熙虽被他冷落了这么多年,闹成现在这幅样子却是第一次,回东照阁之后自个儿坐着生闷气,实在憋闷不过就去西苑跑马,晚上再一人喝个酩酊大醉,暂且解忧。
严术挨了他三马鞭子,劝说了无数回,纪光熙这才亲笔写了帖子请皇帝于冬至小聚。
严术以为自家尚书公子如此低声下气已是十分难得,岂料皇帝性子更冷,连帖子都不看就一口回绝,后来他跟严凌一打听,原来是早早允了陆侍郎一同赏雪。
雍京的雪已连绵下了五六日未停,皇帝免了一日早朝,免得有些年纪大的朝臣冒雪赶来滑倒跌伤。
冬至这天纪光熙早早就起了床,严术给他煮了碗龙须面,撒了一把碎葱花喷香扑鼻。
他将面吃了,连面汤都喝得一滴不剩,披了大氅就要上马,严术在后头追着喊陛下连早朝都免了您还出去做什么当心摔着,纪光熙连头也不回,扬了扬马鞭便一路去了。
他在西苑漫无目的的乱跑,冷得呵气成冰的天气里全身都已被冻得麻木了,隐隐地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名字时还以为只是幻听。
“明耀,这大冷的天儿,你在这疯跑什么呢。”
怡王掀了轿帘露出一张脸来,对着纪光熙笑问。
“在屋子里待着久了,出来透透气。”
纪光熙口唇都僵硬了,说话断断续续,引得怡王又笑了好一会儿,顺便拦住他想下马行礼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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