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六,昭元五年的三月初六。

这个时候裴昕还没有在圣上和裴贵妃面前勾扯她和裴郅。

这个时候圣旨未下,她还没有嫁进国公府,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她猛然站起身,跑出了院门。

“小姐?小姐!

你去哪儿?”

宁茴跑得很快,甚至都没想起还可以坐马车。

一切就好像是她做的一个梦,梦里她和他住在一个府里,明明隔得那么近,却又离得那么远。

她想抓住他的,拼了命的抓住他,就像当年,他在沁凉入骨的河水里伸手用力地拉住了她一样。

她抬袖抹干净了眼角的泪,连奔带跑到了国公府,守门的侍卫不注意都没能拦住她。

每月的初六应天书院都没有课,他不喜欢到处走,更乐意一个人坐在东边院尽头的小湖边吹风垂钓,悠闲地在那儿待个一整日。

她好歹在国公府住了好些日子,一路弯弯绕绕,很快就把追来的侍卫甩到不见了人影。

盛花青叶,繁乱得迷人眼,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零零落落地散着被风吹下的花叶,她看着背对着她坐在湖边石凳上的身影,缓缓停了下来。

裴都早听见了声响,他侧了侧身,见着花树下的人动作微顿,随手将书放下,起身微微笑道:“宁小姐怎么会到这儿来?是迷路了?”

他逆着光,清贵儒雅,风采清越,眉眼略带了笑。

宁茴骤然退了一步,眼眶一热,勉强扯了扯嘴角,“是,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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