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心想她一定是因方才那般而小心眼了,但这小性子也刚好在他容忍范围内,故此他并不觉得生气,只勾了勾唇问道:“这些日子来吃住还可满意?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同我提出来。”
她不愿离他太近,只还站在窗口边,瞧着仿佛酒足饭饱后惬意悠闲的人,心里很是不痛快,便板着脸没什么表情地回道:“这院子自然是极好的,毕竟……对于少庄主的意义不同。”
“喔……”
他眼神一眯,“有人和你说了吗?让我猜猜……是紫衫?”
心中一跳,以为他平素里并不关注,原来这些点滴日常的事情他都是关注在心里头的,这紫衫才刚走不久,他居然就已经知晓了。
想必,怕有人专门在盯梢,好随时汇报给他。
不过她这个大闲人也没什么日常活动,比猪过得还要懒,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盯梢的。
难道——是怕她逃跑?
说实话,就算她曾经想过,但经过深思熟虑后发现里面外头都一样危险后,再加上逃跑再被抓回来的几率简直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她就真的兴不起一丁点逃跑的欲望,反正……早晚再被逮回去,到时候再来一顿好罚最后也只是自讨苦吃。
她就打算破罐子破摔安生过日子算了,但薛染却愣是要和她玩这潘金莲西门庆的游戏。
“既然少庄主心知肚明,又何必再来问我?”
回归日常状态,她又不能好好和他说话了。
薛染倒是作一副欣赏她的样子,惯着宠着,笑道:“你以为我派这个人每日监视你么?呵,今日紫衫来寻你的事儿是她亲自到我这里来告罪我才知晓……”
亲自告罪?她一头黑线,这紫衫看起来挺傲气的,谁想一转身到男人跟前,就跟一根狗尾巴草似的摇来摇去。
“紫衫姑娘有什么错呢?”
“错在不该私下里来找了你,还说了这些平素里我禁止的事同你听。”
他的口气变淡了些,眸光里不知酝着什么,看上去深沉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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