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应逑斜靠在床头,本打算安心运功,然而心里头怎么也静不下。

鬼使神差般的,他侧眸往一处看去。

她的脸在烛光下泛着光晕和暖意,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还记得前世,他偷看她的无数个夜里,跟此刻的情形差不多。

那晚,她过生辰,骆时遗没去,院子里只有她跟她姐姐黎相与,两人断断续续聊了许久。

等她吃完长寿面,黎相与便走了,她一人抱着奶狗嬉戏。

他趴在墙头看了大约一个时辰,许是趴得太久手脚发软,一个不小心,他从墙头摔了下去。

“谁,谁在哪里?”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大稳,话中有害怕之意。

紧接着,一群小胖狗急匆匆地冲了过来,朝着他奶声奶气地叫喊,“汪汪汪”

他狼狈地站起身,低声道:“我……”

“太子哥哥?”

她没拿灯,赤着脚踩上草地。

听得那称呼,他全身一僵。

他母亲与骆时遗的母亲是双胞胎,所以他与骆时遗长得十分像,更何况是在夜里,她分不清也情有可原。

“你是来给我过生辰的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长裙,长发松垮垮地打成两根辫子,发辫末端系着铃铛。

夏风一来,她身前的铃铛便响了起来,清脆悦耳。

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他那句“不是”

便压在了喉间。

“嗯。”

他点头,心头蕴满愧疚。

对她,对大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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