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究竟有多少人幸存。

这大概也是洪老爷子的一块心病。

老爷子没有正式收徒的意愿,但温故跟着他学书画,也算是成为了岑苔书院的一名普通学子。

可以正式佩戴“校徽”

不知是否因为曾放在书院韵养过,剑身带着一股墨香。

“所谓士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尤其是如今这样乱世,更应该效仿先贤,兼具文武之才!”

“学生谨记!”

见温故没有表现出半点勉强的意思,洪老爷子心中较为满意。

也对,温故是从南往北,和幸存的民众一路冒险过来的,对此感悟只会更深刻。

洪老爷子又挑拣着,说了些书院的学规。

毕竟乱世了,以前的学规并不都适合如今情势,跟温故说的都是经过删改的规约。

想着温故在歆州的身份和影响力,洪老爷子又说:“或许还有更多同窗幸存,若是以后遇到了,且没有矛盾冲突,可以互相帮衬。”

乱世里人心叵测,自保是前提,洪老爷子只是希望,在没有伤害威胁的时候,校友之间可以互帮互助。

温故同样爽快地应下。

同窗啊,要不要搞个校友会?

只要能遇到,一定……

洪老爷子气息平缓之后,便开始教授画技。

前一段时间他已经通过温故的画,观察过控笔能力。

先夯实基础,重构训练。

说教授画技,老爷子就真只谈这个。

温故也没提其他,认真跟着学习。

直到休息之余。

老爷子问及温故北上途中的一些事情,温故也随着话题说一说,重点讲了程知和何小弟的事。

见老爷子垂眸若有所思,温故看了看书房里的一些画作。

画功没任何问题,技法老练,同样的,呈现出来的内容也明显。

老爷子的心,不静啊!

满室寂宁,墨香浮动。

只听一声轻叹,温故问道:“先生可曾想过,在歆州城里创办岑苔书院分院?”

洪老先生回过神,扫来的目光犀利。

温故声音平稳,继续说道:“以往的书院所学,满足不了乱世的生存需求。

如今邪疫肆虐,人心动荡,无所知,才为之恐惧。”

洪老爷子盯过来的目光似有千钧。

顶着这样的眼神,温故保持淡定,回视的目光更为真诚,好像只是有感而发:

“很多儒生不是没本事,只是还没有适应如今这样奇怪的世道,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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