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应着,道:“娘娘交代的事,奴婢已打听,李将军没认罪也没反驳,现被关在天牢里,听说择日再审。”
犹豫一下,又道:“后宫妃子不得干政,娘娘打听这么多前朝的事……”
我无谓地笑,“放心,没事。
皇上乍登基时,不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了,我是凤身,动不得。
皇上金口玉言,可不是白说的。”
朝云这才放下心来。
中秋节前,徐少辛扮成沈清的随从进了宫。
他约莫五十来岁,中等个子,身材墩实,神色沉稳,眉宇间透着精明。
虽是穿着简朴的裋褐,也遮掩不了他的干练。
朝云将徐姑姑的包裹递给他。
他看着蓝色粗布上的碎花,眼圈有点红,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待他起身,我淡淡地问:“回春堂的生意可好?”
他恭谨地回答,“托娘娘洪福,还过得去。”
“只过得去,徐掌柜就满足了?”
我记得清楚,徐家本是名门望族,曾想依附贤妃娘娘起复的。
现在徐少辛经营回春堂,虽然富贵,可商人的身份,总是低人一等。
不等他回答,我再问:“哀家有笔大生意,徐掌柜敢不敢做?”
徐少辛两眼间骤然迸射出犀利的寒光,须臾隐去,“不知娘娘有何高见?”
我笑笑,“江南是鱼米之乡,盛产稻谷,哀家想做粮食生意。”
徐少辛脸色忽阴忽晴,显然是在考虑。
我趁热打铁,“哀家会替徐掌柜脱了商籍,明年秋天,贵公子即可参加乡试,徐掌柜只管找人把生意做好了。
替徐家正名之事,包在哀家身上。”
徐少辛思量再三,点头,“小民谨遵娘娘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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