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凤山青鸾派虽比不过仙剑门等高等门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他目光冰冷,毫无感情,继续道:“要进我清廉殿,没有阮家,你拿什么背景争过其他人?凭你练气五层的修为?凭你三年升两层的修行资质?”

阮映辞的话越说越重,这会子,季枭脸涨得通红,险些要哭。

而他依旧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动容。

眼泪吧嗒一颗落下,季枭死死地咬住唇,恁是没让自己哭出声。

阮映辞冷眼相待:“这点话就受不了了?我只是让你认清自己而已,别太好高骛远。”

说罢,他便往客房方向走去,再也没看季枭一眼。

他刻意放缓步子,待听到背后的跑步声时,他无声地笑了。

季枭追上来,拉住阮映辞的袖子,和他并排而行。

落日余晖,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好似依偎在一起。

彼此沉默,岁月静好。

阮映辞回到客房,此时天色已晚。

但奈何他走到哪里,季枭就跟到哪里,丝毫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

季枭沉默,攥紧阮映辞的衣袖,始终不放手。

阮映辞坐下,季枭就站在他面前。

季枭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忽然,他幽怨地控诉:“你刚才居然凶我?”

“我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阮映辞心虚,想拿起圆桌上的茶杯,然而一只手的袖子被季枭扯得很紧,于是他换了另一只手。

却不料,季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让动。

季枭站,他坐。

他蓦地抬头,只见季枭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似是幽怨,似是控诉,却又远远不止这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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