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孩子,被人戳穿了行径就急吼吼的掩饰心虚,他的行为我毫无遗漏的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

相处的时间久了,我越来越发现他行为的诡异,一会儿高傲无礼,一会儿娇气撒娇,往往撒娇的不到满足时,便会摆出凌蔑世人的架势来掩盖失落,可不可一世后,又会渴望身边的人能不怕他,贴过来继续逗他笑,听他心声。

这样的人委实不好找了。

被踹了窝心脚还能蹲在原地守候的人除非另有他求,否则谁会心甘情愿委屈求全看他一辈子脸色?就像我,也是希望顺他心些,能给我足够支钱物支持而已。

一想到钱,我才记起八月底快要开学了,不得不仰起头对他说:“我要开学了,得去北京。”

刚说完就感觉自己面前的人身子有些僵硬。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他冷声反问。

这又是什么推论方式?我镇定的说:“是瞿阿姨允许的,她说会让我读完书。”

“她说的不算。”

凌棠远断然否定,不等我纠缠,沉了脸套上西装,留个背影给我,在此先行出门。

刚刚腻在镜子前的甜蜜笑意全部消失殆尽。

看上去竟像是厌恶我的提议到极点,无法忍受再讨论下去。

我回到床上静静躺下,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自以为读书是理所当然的条件之一,贸贸然提出,完全没想到他会拒绝。

可事实上,凌棠远不会放我离开,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

就像孟屿暮说过的那样,他怕我不在眼前,无论是读书,还是离开,都是不确定的因素,他不会让同样不稳定的事情再度发生。

这就是吃一堑长一智。

没想到,我的百般退让到最后只能是这样的结局,也许,我早该明白,在提出上学请求的时候就该明白,读书只是海市蜃楼的空想,悬在嘴边的甜蜜。

真傻,居然以为我们之间是场平等的交换。

其实在我决定用凌家钱时,交换天平上的砝码已经失衡。

他们可以随心思无条件的勒令我,我却不能刻意主动去提出要求。

没想到阿没想到,更不敢想的是我如果因为上学的事翻脸了,他是否会继续弟弟的后续费用。

应该不会的,只要我违抗一次,就等于单方面撕毁合约,债主们可以随意毁约,因为他们不相信我会舍得离开,而我不敢毁约,因为我还指望他们接下来的扶助。

午夜,凌棠远回来了,身上又浮现了消失一个月之久的酒气,也不说话,就按我在床上,撕掉蔽体的睡衣压上来,我除了顺从就是顺从,连声音都变得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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