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竟然笑了一下,“这世上只有我能说动爹爹,你倒可以试着求一求我。”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樊鹰仰头哈哈大笑。

笑够了,他声音寒冰:“求你。

怎么求?”

“你可以给我两份解药,回去后,我自有话来为你说情。”

樊鹰唇边的冷笑还没淡去,饮尽手中杯酒,站起身重新走回姜眠身边。

他噙着笑,弯腰揪住姜眠有些微散的长发,毫不怜惜地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姜眠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吟,双手按捂被他狠狠拽着的头发,倔强含恨盯着他。

“不可能的,姜姑娘,”

樊鹰漠然道:“我承认你的勇气,聪慧,和巧妙的手腕。

可我樊鹰也绝不可能任由你来宰割,我可以输,却不可以输的那般窝囊,正如你是毋庸置疑的赢家,可我也不会让你大获全胜。”

说完后,他甩开姜眠。

姜眠踉跄一步,扶着桌角站稳,心中大概清楚他的底线了。

“解药我会交付于你,但只有一份。

要给谁用,你自己定。”

樊鹰抱着双臂:“并且你也看见了,我是一个无礼至极的人,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不会派人送你回去。

你看,这也算答应了你的条件——我不会动你,但如若你死在别处,就不能算在樊某的头上了。”

他微微一笑:“姜姑娘,你这么机敏,就看你能不能凭自己的本事走出我这营帐,穿越茫茫无人的雁鸣山,徒步几十里,将解药带回到你父亲身边了。”

此时已是深夜。

樊鹰说话算话,很快便派人送来解药,和他这一通对峙后,姜眠倒不是很怀疑此解药的真实性了。

敢走这一趟,她最担忧的是眼下已发生的情况。

虽然燕夏龙虎军在距雁鸣山三十里扎营,但实际方圆十里已是他们的警哨范围,路上设了层层关卡,重兵把守。

莫说来的时候宋满本就说明只许她一个人,便是娘亲偷偷派人跟着,也根本无法靠进。

姜眠走出燕夏军营,确实没有人拦着她,所有人都当她空气一般,任凭她走出大本营。

但无人阻拦也并非万事大吉,四下皆茫茫,身体状况又不容乐观。

姜眠默默忍着,站直身体,肩背上的疼痛愈发加剧,下颌的淤伤倒还好,但且不说她此刻有没有力气

()(),便是毫发无损?[()]?『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很难凭一己之力徒步回去。

想了想,她解下脖上挂的玉坠子,旋开机关倒出一粒天骨丹。

盯着这颗灵药,反复犹豫。

吃了它,自己的伤势便不必多虑,体力亦胜平时百倍。

不,不行。

这药如此珍贵,现在只剩两颗,应当留着。

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此刻就这么浪费在自己身上,日后父母兄长有难,需要用到此灵药却拿不出,只怕她会悔断肝肠。

这念头一出,姜眠一点犹豫也没了,立刻将这颗药丸放回玉坠子当中,扣好机关,重新挂在自己脖子上。

想想其他办法。

姜眠冷静垂眸,唇瓣渐渐呈苍白的粉色,机械向前走,脑中一个念头又一个念头。

本就脚下发软,忽然踢到一块凸起的石头,她踉跄一步向前扑去,刹那间耳边生风,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她跌入一个沉稳有力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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