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大概是已经逃离金陵了。”
说到这里,他缓缓回过头,直视荀白水的眼睛,“我再问一次,除了这件事以外,叔父还曾牵扯过什么吗?”
荀白水立即摇头,语调极为恳切,“没有。
真的没有。
叔父虽有自己的想法,可对长林王府,该有的敬意自然还是有的。”
荀飞盏绷着脸犹豫了一阵,眸中的厉色方稍稍减退,徐徐道:“陛下御体多病,确实不宜再起风波。
所以不管内幕如何,这一次我已决定不会多言。
至于日后,叔父想必心里明白。”
“你放心,叔父在朝多年,行事自然是有分寸的。”
荀白水松了口气,忙亲自提壶斟了杯热茶,推向侄儿,“可是飞盏哪,平心而论,宋浮的手段虽错,但这顾虑却非无中生有。
若是我大梁兵权能稍得平抑,不仅东宫安稳,对长林王府本身,其实也大有益处嘛。”
荀飞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平章差一点就死在甘州城,你却说对长林府大有益处?”
荀白水轻轻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我大梁以往旧例,皇子封王之后,即便委任军务,也必定会四处调防,这么做所为何来?不就是因为宗室中人离皇权太近,警戒异变而已。
像长林王爷这样统兵数十年的,你想想以前可曾有过?”
“这怎么能一样?人人皆知,老王爷只是先帝收养,并无宗室血脉!”
“就算是这样吧,可军功太过、兵权太盛也一样是历代大忌。
别的不说,长林王府的二公子,无爵无职,走出去却比正经侯爷还要令人退让三分,等闲的将门之府可有如此声势?”
荀白水一面察看着侄儿的脸色,一面向他倾过身去,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朝野内外多少人,暗中提起萧平旌时都叫他什么吗?”
荀飞盏不由一怔,“什么?”
“叫他小林殊。”
荀飞盏的眉睫顿时一颤。
林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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