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海上的浮冰,偶然相遇了,碰撞了,彼此留下痕迹。
怎奈沧海横流,身不由己,相望之时已然相忘,不能够改变的,唯有孤独。
谁共我,醉明月!
玉流苏哀哀的哭泣,像是要把一生的苦楚与哀怨都倾泻出来。
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飘灯阁自己的帐子里,面前晃过曹媚娘银盆似的圆脸儿。
“玉师傅,可是醒了。”
玉流苏挣扎着起来,依然头晕目眩,脸上还敷着一块冰凉的帕子。
待要拂去,曹媚娘慌忙替她罩上:“别别——你看你这脸,肿得不能见人了。
流苏,你怎的哭成这样,莫不是有心事?”
“哪有。”
玉流苏笑道,“我醉得难受,又呕不出来,就哭了。”
曹媚娘似信非信的笑笑:“你在外头醉了不要紧,你不知道,你这一天不回来,可把我们给吓死了。
今儿一大早,成府里的总管就来了,交待我们明儿进府里去,给成公公做寿。
她老人家还特特单点了你的曲子。
我还担心,若是你从此不回这飘灯阁……”
玉流苏揽过镜子,果然两只眼睛肿得桃儿似的,忙扑了扑粉:“或者掩饰一下。
但愿明儿不要叫成公公看出来。”
曹媚娘听见这话,知道她已是应允,满意的笑笑。
背过身去,变戏法似的托出一套衣裳:
“流苏啊,这一身如何?你到成府里面去献艺,可不能再穿你那大蓝褂子,一口钟似的。”
玉流苏依言穿戴,件件合体,霎时变了一个人儿。
如原来冷冷的清水里,忽然开出一朵粉色的睡莲,说不出的千娇百媚。
曹媚娘忽然沉默了,她背过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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