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记性很好,很多小事儿不往心里去,并不代表他忘了。
记忆里的林维桢和身边的人重合,怎么看怎么顺眼,甚至想伸手在他头发上抓一把。
过山车起步,没过一会儿,整个场地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少排队的人仰起头,表情各异。
有人脸上写满期待:“太刺激了!”
还有人想打退堂鼓:“妈呀,这我下来不得吐了……”
赵琳琳显然是后者的心态,有点儿怂。
“没事,”
姜枫凑近了一些安慰道,“我坐你旁边呢。”
赵琳琳笑了下,还是怕。
不过四个人里只有她一个女生,也没人笑她,都惯着。
一波人坐完出场,队伍往前移动,林维桢已经站到入口了。
“压力大吗?”
何清忽然道。
林维桢“嗯”
了一声,朝他看过去。
“压力大的话就喊,”
何清说,“对自己要求高,平常也没机会说出来。
过山车上谁都不笑话谁。”
他说这话也是给自己听的。
人人只见学霸成绩好,不见学霸熬夜脱发被实验和论文逼到崩溃。
林维桢的绩点和各种奖、证摆在这儿,大一过成什么样,何清心里能推测出八九不离十。
这种苦没的说,说出来太作。
饭要一口一口吃,学习要一天一天学,但凡有点成就,都不是单单靠热情或者热爱,撑不下去也得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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