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但你确实是很蠢,我都要被你气死了。”

“……”

聊着天,又等了很久,直到夜色深沉,依旧不见顾经年来。

魏婵打了个哈欠,皱着眉,喃喃道:“怎么回事?还不来……我们先睡吧。”

“睡?”

沈灵舒问道:“你睡得着吗?”

“凭什么为了他不睡觉?”

困意一上来,魏婵非常坚决,推着沈灵舒上榻,褪了外裳与鞋袜,同盖一床被子。

“睡吧,盆就摆在那儿,他要来总会来。”

“好。”

“也可能是死掉了。”

“不……不会吧?”

“谁知道呢。”

魏婵翻了个身,搂着沈灵舒,很快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沈灵舒原以为自己睡不着,但她近来实在是太疲倦了,渐渐地,也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正困顿间,她感到身体被压住了。

“阿婵,你好重啊。”

推了推又压过来的魏婵,沈灵舒忽然听到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咳。”

这咳嗽声很弱,但显然是个男人的声音,顿时将她吓了一个激灵。

屋中烛火未熄,睁眼一看,便见到了顾经年那英俊却又苍白的脸庞。

“你……”

沈灵舒才开口,双手便被按住了。

顾经年捉向她手腕上的木牌。

第一下捉了个虚的,顾经年遂确定了这木牌是真的,于是,又伴随着一声碎裂的脆响,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起来。

沈灵舒被压得有些疼,大叫道:“别动我!”

她膝盖一顶,顶在了顾经年的腰上,温热的血便流淌下来,沾了满床都是。

魏婵终于被惊醒,见了眼前一幕吃惊不小,立即就去推顾经年。

“你在做什么?”

可以看出,顾经年中毒之后身体非常虚弱,力气比往常小得多,怎么解沈灵舒手腕上的木牌都解不下。

魏婵从后面抱住他,用胳膊箍着他的脖子死命地勒,不让他抢夺木牌。

“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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