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闯入?”

冯铁头哂笑一声道:“老子的防区是四百里还是五百里来着,反正老大一片,你们这都快跑到虎牢关了。

还好意思说不慎?”

说着用大关刀的刀背敲着鱼天愍的肩膀道:“这就好比老子杀了你全家,然后跟你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你能信服吗?”

“哈哈哈!”

众军士笑的前仰后合。

“……”

鱼天愍却头皮都要炸了。

对方真的只消手一滑,自己就要摸不着头脑了。

但他好歹是勾陈司的副卫主,这种时候得支棱起来,不能给陈帅丢份,更不能让人笑话南朝人。

而且任元已经教了他大体该怎么说,鱼天愍便强自镇定下来,淡淡笑道:“将军确实可以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本司绝对没有冒犯将军的意思,因为我们最敬重的就是真王和将军这样的英雄好汉。”

“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冯铁头笑着一阵大笑,忽然手一紧,刀刃轻轻一蹭,便将鱼天愍的脖子割出了血。

只见他拉下脸来,沉声骂道:“直娘贼,把老子当傻子骗呢,你们是官我是匪,你们会欣赏老子?那老子还会生娃娃呢!”

“将军此言差矣。”

鱼天愍依旧镇定笑道:“我们是南朝的官,管不着北朝的匪;你们是北朝的匪,也碍不着我们南朝的官。

而且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能彼此欣赏呢?”

“嘶……”

冯铁头摸着下巴道:“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杜洛周跟葛荣闹翻后,现在是三面皆敌。

不想跳海的话,确实得找条出路了。

“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谁知道日后哪一天,咱们会不会就成了一家人呢?”

鱼天愍赶忙趁热打铁道:“说不定卑职到时候还得仰仗将军提拔呢。”

“哈哈哈。”

冯铁头笑的花枝乱颤,终于收起刀来:“南朝人要是各个像你一样明理,将来倒也不失为个去处。”

“将来将军和真王若有此意,卑职一定立即禀明陈帅,帮将军铺平道路。”

鱼天愍忙保证道。

“呵呵,看来这回怎么也得留你一命了。”

冯铁头神态愈发亲切道:“当然,还有你这帮弟兄。”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鱼天愍赶忙叉手道谢。

“对了,这又是哪位?”

冯铁头看向被五花大绑,塞了嘴巴的萧综。

“钦犯。”

鱼天愍不想节外生枝,但显然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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