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不是正经学的,那兰花指捏得粗糙,好几处唱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她音色清亮澄澈,又长了一副白白净净的模样。

难怪招致这么多注目。

闻人椿理所应当地猜测起来,想到最后,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白光——她怎么会知道如何唱戏、如何捏兰花指,她……

没时间细想,身后已有人出价。

闻人椿不记得他出了几钱,只觉得他嗓音像是被刀子刮过,又像是堵着很多痰。

小姑娘跟着他定不会吃到好果子的,闻人椿冷着脸想到。

“一百贯!”

出价哄抬得很快。

“唷,您这是大手笔啊……”

“值得!

这等品相,养大了给我做小娘子刚刚好。”

出价之人来不及多往自己脸上贴金,便听一位小厮打扮的男人出声:“一百二十贯。”

有人惊呼,恨自己没有一个白净小女儿,恨得大腿都要拍断了。

大多人都在看戏,价越高,这戏就越好看。

偶尔也有叹息小姑娘命苦、叹息世道磨人的,可都落在嘴皮子上,不过是作壁上观。

只有闻人椿,从头至尾都盯着那个小姑娘。

她就像只怯弱的小鹿站在那里,又不敢露出一点点活物的气息。

她在死死地摁着自己的心,不让自己惶恐、害怕,不能流一滴眼泪。

她一定不想被买走,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被买走。

目连救母,她救父救母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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