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问题还好说,偏偏陈焕是领了皇命在宫中督查各处办事的,他们还对此毫无办法,也不可能因为这种本就算不上占理的琐事去打扰皇上,于是也就只能这么受着。
往日里陈焕如果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也没人会敢提出什么意见,现下他一管,菊儿也拿此毫无办法。
菊儿脸上的恼意此时以全然退下,只剩下了一片愁绪。
刘公公一听,这事儿他从中使使劲儿,就能帮上贵妃了啊。
毕竟他是广储司的主事太监,广储司的事儿,不听他的话还能去听谁的?发放宫份的小太监权力小决定不得什么,他还做不了决定吗?
“会计司的事咱家是没什么权力从中插手,可广储司的大事小事咱家说句话还是有些用处的,贵妃娘娘有何需求,菊儿姑娘尽管与咱家讲,咱家定尽力帮衬一把。”
菊儿迟疑了一下,又望了望方才领宫份那边,明显犹豫着:“我看里面那位应该是慎刑司的福公公,也是老人了,怕是不太方便。”
“欸,”
刘公公冲她摇了摇头,“咱们不从那边儿领,咱家管着库房,有什么需求,菊儿姑娘一并与我去库房那边即可。”
“这……”
菊儿神色一动,明显是对刘公公的提议动了心,“刘公公这么做,可是方便?”
刘公公怎能不知道她在忧心什么,迅速答道:“领走以后咱家会将这事处理妥当,圆回来,菊儿姑娘尽管放心便是。
若菊儿姑娘愿意,就随咱家来吧。”
菊儿在原地驻足了两秒,然后小步快走了几下追上了刘公公的脚步:“宫份不足用,菊儿心急的很,幸而能碰巧遇到了刘公公,菊儿先谢过刘公公了。”
“咱家哪能受菊儿姑娘的谢啊,左不过都是为了贵妃娘娘,能帮上贵妃娘娘的忙,咱家荣幸至极。”
菊儿跟在刘公公身后,果然在广储司中一路上都畅通无阻,她压低了声音,状似不解的试探着问道:“刘公公,宫中之人谁不知道陈焕陈司公在下人中最是得皇上的宠,就是连位分低的主子都会让陈司公三分,少有人愿意与陈司公为敌……不知公公为何愿意逆着陈司公来帮我与娘娘?”
刘公公早就想让菊儿问他这种问题了,心中已有想好的答案,他轻咳一声:“陈司公再是如何得宠,也不过是个奴才,怎能与贵妃娘娘相比?咱家是个奴才,有了些权力也应为贵妃娘娘办事,那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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