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气氛变得沉重,兰庭出来打岔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说点别的!飞师姐,听说你去年年底那会又在佛海边上打刘军?”
余飞讶道:“你怎么知道?”
旁边另一个师弟说:“飞师姐,你在那晃了几个月,总有人看到的吧?你也真是的,在佛海边上晃着,也不来看我们一下。
”
余飞心里头却乱了一下:既然兰庭他们都知道她那段时间在那里驱赶刘军了,倪麟和师眉卿是不是也知道了?会不会又引起什么误会?
那个师弟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口误,余飞不来缮灯艇,还能是因为谁?登时恨不得打自己耳刮子。
还是那个大师兄解围说:“今天余飞不就来了嘛!来来来!喝起来喝起来!”
众人一片嚷嚷“喝喝喝!”酒很快又没了,兰庭出去扒着门框喊老板送酒进来,转身又把门带上,回到座位上摸着肚皮说:“哎呀,喝酒真爽!”
余飞教训他:“就这一回,以后不许喝了!”
兰庭喝了点酒胆子也壮了,怼余飞说:“飞师姐,瞧你现在喝酒的爽快样儿,这一年多肯定没少喝,你还教训我来了!”
余飞:“诶你这小豆苗子,现在腰板儿直了不把我这个亲师姐搁眼里了是吧?我当时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
兰庭气道:“我来的时候都十岁了,谁让你把屎把尿啦?!”
他们就笑闹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老板送酒过来,兰庭又嘟囔着起身去催。
开门刚喊了一声“老板”,登时被眼前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后退了两步,战战兢兢地站在墙边,纤瘦的身板还有点发抖。
整个包厢中都是死寂。
老板跟在那来人的身后,还伸手伸脚地想要劝上两句,但见来人冷若冰霜,唉声叹气了两下,又灰溜溜地走了。
倪麟一身薄绸长衫,站在包厢门口。
包厢里酒气冲天,空的啤酒瓶子和酒杯倒得满桌都是。
他冷冷地说:“谁让喝酒的?”
众人沉默。
余飞坐着,胳膊肘撑在墙上,手指撑着头,一脸的叛逆和傲慢,说:“我。
”
倪麟扫视了众人一眼,说:“你们都回去。
”
众人面面相觑,迟疑不决。
倪麟说:“不想我告诉艇主,你们就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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