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走在无垠良田之侧,遥望远天的寒鸦夕阳,在这乱世难得的宁静之所,享受着短暂的休憩。

苏国叹了口气。

苏双与张世平都作洗耳恭听之态。

苏国摇头道:“我大约是老了,比不得你们盛年志气。

我这些话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嫌我消沉。”

苏双忙笑道:“坞主请讲。”

苏国道:“我们这一宗,虽比不得都城中煊赫权贵,却也出过一郡太守。

我的族弟苏固,便曾官至汉中太守。

然而三年前,汉中动乱,他给那五斗米教的张鲁杀了,至今连尸首都未曾寻回。

这等时局,强出头,便是早送命。

我虽不才,承蒙父老不弃,公推我做了这族主,虽比不得著姓大家,坞堡之中却也有千户。

我这一人肩膀上,担着五千条性命,实在不敢行冒险之举。

你们来的晚,不曾见当初战乱才起,周边坞堡林立,这几年间,许多都给流民兵匪冲垮了,其中百姓便也成了流民。

我们这一宗能坚持下来,已是大幸。”

苏双听出他婉拒之意,与张世平对视一眼,复又笑道:“坞主肩上责任重大,我等虽不能感同身受,只旁观着也能体会几分。

然而我等在此避居不出,无可厚非,毕竟外面好的坏的也都见识过了。

可是坞主可曾想过坞堡中的年轻人,便如少坞主这等年轻俊杰,只留在此地耕作度日,岂不可惜了风流人物?”

对于父母来说,子女是永远的软肋。

苏国虽然口中冷笑道:“他算什么年轻俊杰?”

然而神色间平添几分迟疑之色,显然并不想让儿子埋没在乡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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