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在泉边坐了,仍是望着山顶那烟,心中觉得蹊跷,闻言道:“我与他素无交情,作甚要去送他?”

张绣以泉水抹了一把脸,看着马超年轻的侧脸,笑道:“我是羡慕温侯,得陛下信重。”

他与马超都是降将,一年半载间,等闲不会给他们兵马,允他们出城,往外地赴任。

马超收回视线,道:“你羡慕什么?淳于阳说,你刚归降,便领了五千兵马,出城追击凉州军,至于潼关。

你若要跑,多少机会跑不了。

既然没跑回来了,他们自然信你。”

张绣尴尬一笑。

马超看张绣神色,道:“原来是真的,我还当是淳于阳骗我。

看来只是不放心我。

我随他来东山野猎,也只能带十余人。

淳于阳自己带着百余人,不就是防备我跑了吗?”

张绣假装低头喝水,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

忽听得马蹄声自上而下,淳于阳领着亲兵归来,马背都空着,一无所获。

张绣起身相迎,高声笑道:“阳兄今日怕是手气不佳。

你往山顶去,野物难寻。”

淳于阳策马奔至近旁,毫不停留,道:“上马跟我走!”

张绣与马超都是一愣,看他神色凝重,都知出事了,忙都翻身上马,率领亲兵,跟随在淳于阳之后。

三人各领亲兵,一路往长安城内而去。

张绣与马超伴在淳于阳左右,问道:“出了何事?山顶为何起烟?”

淳于阳只道:“你们跟着我。

一会儿我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事儿做好了,陛下必然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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