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他看着步峥朝他举枪,动作像木偶一样僵硬。
解构的视野中,脆弱的人类被污浊侵蚀,邪恶力量凝结成的丝线陷入关节,控制着这具曾被他视为“队长”
的男人的身体。
多可怜呐。
他微笑着想。
那些勒入步峥身体的丝线上的力量波动,与这艘方舟里所充斥的邪恶能量如出一辙。
而牵线之人,就在旁边——是塞缪尔。
塞缪尔觉察了他的视线,解释道:“神以为,羔羊的头目,应做一条忠诚的牧羊犬,而非羊。”
“做一只被抹了记忆的走狗么?”
谢眠道,“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并没有达成你们的预期。”
塞缪尔五指活动,手中的丝线也随之被拉紧,他摇头叹息道:“神已予他恩慈。
可惜,他却连走狗都做不好。”
被丝线拉扯,步峥的肢体扭曲起来形成怪异的弧度,脸上表情也如怪物般扭曲了。
他破碎的红色眼珠紧紧盯着谢眠,还有他手里拿着的薄薄的航行日志,眼底似乎升起难以言喻的巨大的茫然与痛苦。
他嘴唇蠕动,似乎想要出声,却连嘴都无法张开。
他的意念发出尖啸和呐喊,然而在场无人对他施以过多的关注。
他只是一件被举上舞台展示的玩物。
仅此而已。
连走狗都做不好。
只余下这最后的用途。
谢眠的心情还算愉悦。
旁观人类的痛苦与挣扎对他而言是颇为享受的一件事情。
托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的福,他对人类这个物种实在称不上喜欢。
何况对方还是背叛者,辜负了人类时候的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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