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色不善,她本能地讨好道,伸手就去接他手中的子母暖壶,却被陆绎曲肘避开。

“你安分点。”

他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紧接着重重道,“坐下!”

今夏没敢耽搁,立时就坐了下来,却是一头雾水:若是他对那夜沙修竹被劫之事有所察觉,就该惩处自己才对,怎得还让自己坐下,应该是跪下才合理吧?可若是他并未察觉,这般黑面黑口,又为的何事呢?

人规规矩矩坐着,脑中却是飞快地回想自己究竟还有没有什么错漏,一面还得留意着陆绎面色,今夏着实焦虑。

“你,就没有什么事想禀报我么?”

陆绎抿了口茶水,望着她道。

“卑职不知大人想听什么……”

今夏最恨这种问话,小时候娘就总喜欢板着脸问她“你今日就没什么事情要说么?”

引得她忐忑不安,总以为娘什么都知道了,只得老老实实交代,最后无一例外地挨上一顿胖揍。

陆绎微微挑眉。

“对了!

是有件要紧事得向大人您禀报。”

今夏决定让翟兰叶挡一挡,语气沉重道,“翟姑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

“详细情况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昨夜到一艘船上见了一位打京城来的公子,回来之后便不对劲,整宿一动不动地呆坐出神,全然听不见旁人相劝。

她的丫鬟急得去医馆寻大夫,正好遇见了大杨……”

她顿了下,才接着道,“大杨知道您对翟姑娘挺上心的,他就替您去瞧了瞧……”

“替我去瞧她?”

陆绎好笑道。

今夏嘿嘿地陪着笑,接着道:“沈大夫给翟姑娘扎了针,翟姑娘才总算是回了魂,却仍是不说话,只是哭。

您说,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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