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展靳打开房门,听到外面有声音,客厅没有开灯,光线暗淡,阳台外的风吹进来,背英语单词的声音自阳台传过来。
一道穿着单薄的身影站在阳台上,手中拿着晾衣架,鬼鬼祟祟的把盆里的东西挂上去,四角内裤迎风飘扬。
展靳走到阳台门口,看了一阵,也没见他转过头,他出声问:“你在干什么?”
江臣遇吓得一哆嗦,“我操!”
展靳抬头看了眼他的内裤,昨晚江臣遇的内裤已经洗了,都是男人,大早上起来洗内裤,总不能是尿床了。
“我昨天的没洗。”
江臣遇绷着脸解释道。
“哦。”
展靳看着他,一哂,“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江同学,你急什么。”
江臣遇睨了他一眼:“谁急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展靳倚在阳台门上,宽松的衣领口往右边下滑,刚睡醒的神色慵懒,他掀了掀眼,“哦……我急,急死我了都。”
江臣遇:“……”
这人,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
那天晚上放在桌上的碟片,展靳不知道江臣遇放在了哪儿,展靳第二天起来,桌上已经没了踪影,那天展靳问起,江臣遇一脸漫不经心的说“丢了吧”
。
这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丢能丢到哪去,家里还能进贼了不成。
估计是丢到男朋友住的客房里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机会重见天日。
江臣遇生日,展靳提前准备了,春节这阵,很多地方都还没开门营业,能去的地方不多,没料到的是江臣遇起早贪黑,为的是埋头苦读。
展靳给他讲数学题,讲了两遍,江臣遇都没怎么听明白,间接性厌学症犯了,不学了,在旁边一边犯困,一边给写试卷的展靳计时。
晚上六点,外面天色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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