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玉树临风无尽潇洒,你雕了个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木头疙瘩给我当身体?”

火红头发的青年倚在晷景上,半边身子几乎与晷景融为一体,发丝真的是一把火在烧,远远看过去像个巨大的火炬。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看清楚这张帅脸,再看看你手里那小人,若不是我心胸宽广,还以为你刻个巫毒娃娃咒我!”

“你个老不死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扶桑道:“我特意取了月华剖了树心给你当载体,你不抓紧时间,等会你再被晷景收回去沉睡个几十年,醒不过来了上哪哭去?”

“你还说,近三十年了你雕一块木头就雕出这副熊样子来?”

“废话少讲,赶紧进来,逾期不候。

丑就丑点吧,你要脸还是要命?你自己把脸改改不就完了?”

“哪怕你对我这么好,我很感动,可依然改变不了它很丑的事实。”

青年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道,“我当然是要命。”

他化作一道火气注入了扶桑拿着的巫毒娃——咳,木雕的躯壳里,扶桑放手,看着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小木娃娃被红光撑开,撑出青年高挑结实的躯体。

他凝了一面火镜,挑剔地仔细打量一番,骄傲道:“你这个人,完全不懂艺术,看看我自己捏的脸!”

扶桑冷笑:“呵。”

青年把镜散了,长臂一揽扶桑的肩,笑意温暖:“谢了。

能再见到你真好。”

扶桑打断道:“我很感动,但你能不能先找件衣服穿上?”

青年状若未闻,用力地把人抱瓷实了,全然不顾扶桑的挣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你不知道,我醒过来第一眼就看见那小鸟崽子一把火把你烧焦了,气得我差点没直接过去,简直想把他皮扒下来做成叫花鸡给你陪葬——”

扶桑心道什么玩意?

“——紧接着那小崽子就把晷景炸了,那叫一个天崩地柝山河无光,整个天界都崩了,紧接着人间界也没了,我一看这样下去不妙啊,于是动用我沉睡的洪荒之力扭转乾坤,”

青年说得起劲,颇具豪情地把手一挥,“只见霎时,天地崩碎的碎片都静止于虚空之中,一道赤红的火光自东方升起,那是希望的曙光——”

扶桑忍无可忍道:“曦华,你给我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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