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尊怕是忘了,你我婚约究竟是如何定下,”
叶殊低咳了一声,我赶紧扶住他,他偏头看我,眉眼温柔下来,“凡间一世山尊就该明白,竺凤……便是本座的命。”
我心头巨颤。
我从不敢幻想,这世上会有一个人,爱我如已视我如命,直到叶殊的出现。
他,注定了是我这辈子逃不开的命运。
天锦冷笑出声,随即仰天大笑:“为什么是她?分明是我先遇到你,是我先识得你,你为何偏偏选择她?我对你的爱,半分都不少于她。”
“天锦,”
我不想再听她唠叨,我只想带着叶殊回幽冥司,找药医给他看伤,然后一直一直陪着他,“爱与不爱向来与时日长短无关,而且……”
她怎么好意思说,她对叶殊的爱,半点不亚于我?
“我爱叶殊,所以我只望他能活的开怀自在,他若需要我,我便在他身边,若不需要我,我只要知晓他安好,便心满意足。
而你呢?”
我讽刺一笑,“凡间一世我是不喜欢你,但也没有当真阻挡小叶子,若他想娶你,我定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笑你竟以为是我从中作梗,为了得到小叶子不择手段,串通妖僧来取我性命,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万年来你散播叶殊的谣言,任由六界中人疏远中伤于他,只为没有其他仙子来同你抢他,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你到底弄没弄明白,你这是爱他,还是在伤害他!”
我不知道我的话天锦听进去多少,也不想计较她听进去多少。
该说的我都说了,话音落后我直接拉起叶殊的手:“走,我们回家!”
叶殊看我的目光有些惊诧,转而添满了笑意,便连嘴角都弯出了我许久不曾见到的弧度。
他好像……很开心似的。
天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再说什么,我和叶殊路过她身边时,叶殊顿了下脚步。
我听到他好像在对天锦说——
“便是当真与时日长短有关,依旧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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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幽冥司,叶殊已经陷入了昏迷。
郁垒让白虎将他驮回了寝殿,灵昭拉来了药医,我无助的站在元酆殿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叶殊,除了干着急以外,半点忙都帮不上。
药医要脱下叶殊的衣袍查看伤情,我本想着上前帮忙,却被他白了一眼,然后道:“灵昭,让她出去。”
“我……”
我刚想说什么,就被灵昭打断了:“仙子勿怪,胜玉诊病向来不喜他人在场,属下已让汀兰熬了伤药,仙子先去疗伤,莫让……帝座再挂心了。”
灵昭此话说的委婉,可我知晓他心中多少是有些怪我的。
我不舍的看了叶殊一眼,抬脚离开了。
叶殊的伤,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我喝过汀兰为我熬的汤药,便赶回元酆殿门口守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药医和灵昭都没有出来,只有一些鬼差出出进进,手里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和一块又一块染了叶殊鲜血的纱布。
直到入了夜,药医才离开,灵昭从里面走出来,我赶忙上前叫住他:“灵昭,叶殊他怎么样了?”
“性命无碍,不过道道伤疤皆已露骨,需得静养。”
该死的赤焰凶兽,竟然将叶殊伤成这样!
“我想进去陪着他。”
灵昭犹豫了一瞬,终是同意了:“帝座胸前和背后都有伤,万莫碰到他的伤口。”
我一口应下,闪身进了殿内。
床榻上,叶殊静静的侧卧着,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屈膝坐在地上,伸手握着他的手,呼吸也小心翼翼的。
灵昭说,他得静养。
那我就安静的坐在这里看着他,陪着他。
我在叶殊的榻前整整守了三个日夜,第四日晨起时,他的手动了一下,我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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