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灯光有点过于两眼了。
温瑕撑着头看了半个小时的书,依然没能看进去一个字。
她的沉默太过明显,以至于徐悠悠都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教室里有轻微的翻书声,有细碎的说话声。
这些细小的声音若是在平时几乎等同于无,然而此时的温瑕却无来由地升起一团烦躁,像是有一簇火,似燃未燃,不停地撩拨着那根暴躁的神经。
她紧紧皱着眉头,放下笔,走了出去。
五月的风有一丝丝的凉,风里还带着玉兰花清甜的香气。
温瑕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却倏地一下流了出来。
她趴在秀水河的栏杆上,一声不吭,仿佛睡了过去。
眼泪却没完没了地流个不停。
有脚步声慢慢地走近。
温瑕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来擦干眼泪。
还没转身就听到了一声小心翼翼的,“你没事吧?”
语调如此熟悉,以至于温瑕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姐姐出嫁的时候。
她转过身来,果然是梁宋。
梁宋看到了她红红的眼圈,又走近了两步,低下头来看她,“你怎么了?”
温瑕摇摇头,转过身去看着河水悠悠地流过去。
梁宋走到她旁边陪她就那么站着。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听见她问:“你听说过水蛭吗?”
梁宋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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