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脩祎变得很好说话,立即就解答了她的疑问:“那日朕见你站在巷口,行迹可疑鬼祟,不像个好人,便让人查了查。
”
暮笙:“……”可疑鬼祟……她分明在心疼她孤寂可怜。
真是岂有此理!
她压抑着悲愤,慢吞吞地告退起身,认命地到太阳底下跪着。
幸好这回有个明确的时辰,而非虚无缥缈的“等朕高兴”,有一个目标,比起上一回少了许多煎熬。
三个时辰后便入夜了,宫门也已下钥。
想到来前,她请人去带话回家,说今日宿在太医署不回去了,暮笙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料事如神。
亏得她来前还想对陛下和软坦诚一些,事实证明,这位身在九阙的尊贵君王根本不需要,除了来自裴昭的讨好和温声软语,她已强大得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惜。
暮笙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满是违和与不适……分明,她就是裴昭。
三个时辰后,暮笙照旧一身淋漓湿汗窘迫狼狈地被搀扶入殿。
孟脩祎修长的五指托着一个冰碗,悠然自得地享用。
见她进来,还算有良心地道:“与她水。
”
宫人奉上一杯水,暮笙也没客气,一气饮尽了。
膝盖痛得钻心,上一回还没好,这回又遭祸,陛下真是与她相克,真想如当年的谢相一般洒脱地挂冠而去,再也不要看到她。
孟脩祎啧了一声:“薄卿这幅模样真是顺眼多了。
”就如逗弄一只弱小的玩物。
暮笙一脸生无可恋:“陛下喜欢就好。
”
“朕可没说朕喜欢,薄卿真是会妄测君心。
”
怎么办?这时她是不是应该跪下,然后说一句“臣惶恐,臣万死”?暮笙觉得再面圣几次,她的命就要交代在这含风殿里了。
出于对生命的留恋,暮笙没骨气地跪下了。
孟脩祎看着这看似柔婉顺从实则固执倔强的姑娘,心念一动,缓缓说道:“有一件事,要让你知道。
接替你为裴夫人看诊的那位太医便是廖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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