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龙仪拿空酒瓶碰了一下洗面台,接着拎起空酒瓶出去。

她惊讶地发现颜如珏没有走远。

在一人高的装饰花瓶下,颜如珏抱着双腿,因为疲劳,头一点一点的。

如果不是从前就认识,龙仪是不会相信,颜如珏曾经在塔校上学。

海藻般的波浪长发垂直腰际,脸异常白皙,这是不常出户养尊处优的表现。

而龙仪自己呢?装饰花瓶里有她的影子,打扮考究,金丝边眼镜把她装饰得斯文了许多。

戴着这样的眼镜,没有办法肆无忌惮的讲话,也没有办法用气味刺鼻的装甲车保养油保养机械手。

所以机械手上是克制的松柏清香,不浓不淡。

这会是战争结束后的生活吗?所有人都卸下武装,换上漂亮的衣裳。

周五晚上举办一场舞会,转一圈就有一朵心花怒放。

到那时,到那时——

封之蓝那挺拔如小白杨的身形,挂在嘴边迟迟未出的话语。

明明是在沙漠里的临时中转站偶然碰面,风却湿润得好像裹挟了海上得洋流专程来此下一场雨。

请等着我。

龙仪将这句话藏在心里。

夜深了,颜如珏反而醒了。

她发觉自己躺在床上,一惊。

情急之下,她连鞋都没有穿,光脚冲到门外。

客厅灯没有开,龙仪独自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空了的酒瓶。

“你喝酒了?”

她带着嗔怪。

龙仪急忙坐起来,她说:“没有,分解剂。”

颜如珏相信她,但龙仪又解释了一句:“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用你向导的能力探测一下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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