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芝自知理亏,抱住母亲的胳膊亲亲热热地说,“姆妈,我知道了。”

她保证道,“我在外头从来不敢的。”

季太太白了女儿一眼,大有这还用说的意思。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场面上最知礼懂事不过。

她抱怨了两句,“你爹也是,去哪都带着你,恨不得把什么事都掰开了教给你,你才多大点人,哪用得着这么急。”

十几年来季太太生了又生,却没生到儿子,尽管老太太和季祖萌一直都说大女招婿也可以撑门户,她却难免心虚。

如今丈夫想教,女儿肯学,这几句话季太太此刻说来,却是“言若有憾,其实心喜”

母女连心,初芝知道母亲的心事,闻言只是微笑。

季太太找她过来说家里的人情往来,和季祖萌是一般心思,早则一两年,晚则两三年,初芝的婚事总得定下来,也该把这些教给她了。

季太太最得意的就是长女,长得好,又活泼泼的招人疼,当下叹了口气,“前两天你外婆说叫我带你去玩几天,可惜家里事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成行。”

主妇轻易走不开,不过初芝也忙,除了学校还有不少地方要去,比季太太外头的活动还多。

初芝俏生生一张小脸,季太太越看越爱,嘴上却嗔道,“我在你的年纪,天天跟姐妹们玩笑,如今想起来只恨时间太快,你倒好,找这许多外务。

将来等你做了当家人,就知道好时光也就在如今。”

初芝哪里会怕,上门女婿连姓也要改成她家的,将来她是家主,只有别人听她的份。

所以季太太的话在她听来是慈母心的唠叨,听过便罢。

她想起另一件事,“姆妈,大表哥的伤……”

季太太知道真实情况,但哪怕是初芝,这件事也不能说,故尔脸一沉打断她,“是不是老二叫你来问的?哪有长辈不替子女着想的,她的心真是太大了。”

初芝笑道,“妈你冤枉二妹,友芝托我问的。

我也这么对她说,爸跟你只会比我们考虑得更周到。”

季太太皱眉,“友芝快成书呆子了,听到风就是雨,她一个大小姐盯着问不停,像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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