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还没有想好,想好再告诉你,你要在小爷招呼你时,随时出现哦。

“好,没有问题!

我啼笑皆非,一个恁大的人,怎就会被一个小小人儿给唬住?

我并不以为,他所言由衷。

我知自己容貌不差,但二十九岁,尚有一个墨儿、一个男人在旁,以这人的人才家世,惊艳或无不可,怎会随墨儿起舞?

番外我是魔?(五)

我自很早时就已知道,乾若翰不会娶我为妻。

他的妻,将是西域的左贤王妃,一国的王妃呀,怎可能是个蘸夫再嫁、已为人母的妇人?

对某些男人来说,爱情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一回事。

爱情发乎于情,满乎于心即可,婚姻则要接受世人审视,需堂而皇之地面对诸人,包括家人、族人,许多人。

对乾若翰来说,为我跋山涉水、舍身护卫是一回事,为我违抗祖制、顶对世俗又是另一回事,何况,纵算外人的眼光他不去计,尚有一个王族中人自幼在心底形成的观念。

战胜自己,才是最难的罢?

所以,他宁可常驻中原,中间花一月时间回族聆训,接受上王指责,亦从来未提出带我返回西域。

因他清楚,那里,他的上王、族人、民众容不下我。

而远在此地,远离王室,他可以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普通人,享受普通人的快乐就好。

没有错,当初他追我随我,便是一个男人对一个漂亮女子的普通追逐而已,能够为我做恁多事,能够那样久与我生活且没有厌倦,是连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罢?

我明白这其间曲折,也并不介意,因他真若带我回到西域,形同再进另一个侯门,这对才从一个华丽牢笼脱身不久的人来说,亦绝不可能。

但,我不介意有没有名份,却并不表示我不介意自己是他人的外室。

接受他时,我早已查清他没有妻室。

可当有一日,外逃八年的他,被上王的旨意、王族的长辈勒令不得不娶妻时,便是我和他断绝之时了罢。

“远芳,我这一回回去,时间可能要久一些,回来我们便带墨儿去万云山看云。

”早膳桌上,他如是叮咛。

我也以为,这是一次与每一次相同的离别,但因为久一些,我难得贤惠的为他打点行装,却无意自他皮裘的暗袋内,发现一封催婚诏书。

发现兹始,亦未当回事,这八年,他不是第一回收到,我尚笑举起那物,问:“这一回,你又打算以什么理由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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