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陆行拿着把塑料梳子,在他头上刮了两下,俯身,嘴巴凑到他耳边,吐气,“我的处男剪,给你了。”
“咳咳咳。”
杨念殊被呛得满脸通红。
这么流氓的话,要是搁以前,杨念殊早就发火了。
但是现在,非但不能,这还是他自找的。
“不愿意?”
陆行瞟了一眼隔壁逐渐进入疯魔状态的候朴。
“愿意。”
杨念殊木着脸,机械地点了下头。
在“光头”
和“不确定的发型”
中,杨念殊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如果剩下的头发长一点,他还可以找到正牌的tony老师挽救一下。
“闭眼。”
陆行把杨念殊的脑袋往下压,抓住一绺头发,“咔嚓”
两声就开始剪,不带犹豫的。
“行哥,你轻一点。”
杨念殊喉头呜咽了一声,夹紧双腿,抓紧双手,死死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贴着脸颤颤巍巍,鲜红的嘴唇轻轻抖动。
像一个即将慷慨就义的勇士,又像一朵即将被采摘的娇花。
这两种比喻放在一起,竟然不觉得违和。
陆行握住剪刀的手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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