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真正决定是否接受这个诱惑,萧见深已先一步抬手帮他做了决定。

萧见深封了傅听欢的功力,速度快得就像他最初提议之时就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

然后带着人通过地底机关出现在了寝宫之中,听完骆守宁的一番话之后,又与傅听欢相对而坐,还抹去了对方眉间刚刚滋生的戾气。

真是奇妙。

这一点戾气入手,像冰像雪,也像水一样温柔。

萧见深说:“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反正最后赢地总是我。

”他理所当然得近乎漫不经心,“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但有时候,”萧见深道,“赢带来的不仅是喜悦——”

三日时间转眼而过。

梁泉流不愧为三朝首辅。

自第一日大朝会上发难之后,梁泉流一刻不停,当日就拜请皇帝出宫登位;虽皇帝并未立时出宫,却在朝会之后自宫内连发了十二道旨意,一道旨意控制一位朝中大臣的行动,顷刻之间,京中虎骑连番出动,各巷各街连闻哭喊,等当天半夜尘埃落定,一共十二位大臣,几乎半个朝堂的数量;梁泉流又以此“闻所未闻、听所未听之案”为由,将本来五日一大朝的朝会再连开两日,两日中三请皇帝出宫,等第三日——也就是接连第四日大朝再开之时,皇帝在三年之中,第一次坐上本就该属于他的宝座。

文武百官俯身再拜,山呼万岁。

宝座之上的皇帝也悠悠叹息,而后便是如雷霆闪电般的清查被控制住的大臣私下的田亩数量,再查这些田亩中是否沾了阴私勾当、人命血案。

而这些,全是此时正躺在床上的萧见深本该要做的事情。

混乱就如同三年前帝师所言,平地而起。

百官人人自危无心理政,许多本属萧见深这边的官员一是将形势看得透彻,二是不满萧见深之举措,纷纷以原先接触到的隐秘作为敲门砖转投梁党。

百姓交头接耳怨声载道。

他们只知情势一下变得混乱,菜价肉价一日日攀升,街头巷尾都是虎骑绝尘而去的尘烟。

一旦统治者不能给普通百姓一个安静安宁的环境,他就必将限于永无休止的口诛笔伐之中。

没有人会去研究幕后的真相。

利益将得者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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