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菊花抖了个哆嗦,妈呀,我家驸马是不是吃错了药,叱咤风云的雄风死哪去了!
?
莫说是他,一屋子的侍婢也都吓了一跳,齐齐往后趔了一步。
常淑见天色不早,收起逗弄慕轻尘的心思,给她戴上乌纱璞头,说,时间来不及了,带几样糕点路上吃。
慕轻尘摆摆手,示意不用,理了理宽大的广袖,带着牛菊花跨出房门,上了游廊。
她走得很快,像是在逃避什么。
牛菊花捂住腰,放着小跑,央她慢点。
行至游廊拐角时,慕轻尘忽然停下,牛菊花猝不及防地撞上她,撞歪了她头上的乌纱:“奴才该死。”
他仓皇请罪,小心翼翼的将其扶正。
慕轻尘却一脸茫然的挡开他的小胖手,眼底蕴着无限惆怅,负手而立,遥望波光粼粼的含霜池,池中央一尾红色的锦鲤悄然跃出……
“我好似对公主,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捂住还在小鹿乱撞的胸口,那里,正因常淑方才的撩拨悸动不已。
话本子说,这种感觉叫怦然心动。
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牛菊花揉揉脸,未几,恍然大悟道:“您该不会又想与公主和离吧。
万万不可呀,皇上正生着您的气呢,要不是看在您大病一场的份上,定会降旨责怪您……”
慕轻尘刚酝酿出的忧郁就这样被牛菊花毁得支离破碎,用“你不知道我女扮男装的苦楚,所以我不怪你”
的眼神看他。
直看得牛菊花发毛。
亦小白在长公主府的府门前等了许久,眼下正蹲在石狮子旁啃胡饼,油亮亮的芝麻和酥皮掉得满地都是。
小宦官白莲花将马牵到一边,跑上前来,躬着身子劝道:“我的好主子,您别吃了,万一被御史台的那些大人们看见,又要到皇上面前说您的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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