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给袁香儿摔破了皮的膝盖上涂了点草药。

还给每个孩子分了一颗清清凉凉的秋梨糖。

“韩大夫真好,我长大要嫁到他家做娘子。”

流着鼻涕穿着开裆裤的二花说到。

“瞎说什么,不害臊。”

大花扭了妹妹的胳膊一下,“韩大夫已经说亲了,要娶青石巷的阿丽姐姐做妻子。

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鼻涕虫。”

当时的韩大夫还十分年轻,眉眼中带着温和的笑容,并不像如今这样面有凄色,阴阳相隔。

“超度之恩,无以为报,如何还能以年岁论资辈。

小先生当受我一礼。”

韩睿远远地站在屋角的阴暗处,“拙荆心中挂念幼儿,一直浑浑噩噩,行走在阴阳之间,不得解脱,今日辛得先生出手相助,方才得以往生,韩某感激不尽。”

院中响起雄鸡的鸣叫声,天色微曦,那位躬身行礼的男子的身影渐渐变淡了,消失不见。

袁香儿低垂着眉目在位置上静坐许久,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回到卧室休息。

奔波了一天又熬了个大半个通宵的她很快睡熟了。

天色渐明,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晒在她身上的被子上。

炕沿的垫里上悄悄抬起一个银白的小脑袋来。

在这

样寂静无人的时刻,南河终于得以安心地看一看睡在不远处的这个人。

她看起来很疲惫,眼下带着一股黑青色,秀气的眉头在睡梦中微微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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