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应酬,赵孝骞的眼神一边朝堂外扫去。

赵煦怎麽还不来,快受不了了。

章怀笑了两声,突然又道:「河道贪墨的案子,子安做得不错,大理寺和御史台没察觉到的事,皇城司却揪出来了。

说着章怀缓缓环视堂内众人,沉声道:「此事,当为我等臣子之戒,老夫与诸位一样,不可只端坐于政事堂,多出去走动走动,体察一下民情疾苦。

「老夫不希望将来又发生了什麽大案,结果仍是皇城司先揪出来的,诸位,

情何以堪啊。

堂内众人连连称是。

赵孝骞装作什麽都没听见,坐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

章惊的话说得四平八稳,谁也找不出毛病。

但话里话外却透着一个含蓄的意思,那就是,你皇城司这次多管闲事了,以后收敛点。

好吧,你是宰相,你是领导,说什麽都有理。

这次我错了,下次还敢。

「章相公言重了,皇城司不过是意外发现此案而已,以后可不一定有这麽好的运气了,朝中之案,主要靠的还是刑部和大理寺。

」赵孝骞笑嘻嘻地道。

章惊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自然也听出了赵孝骞话里的意思。

很好,双方都有了台阶下,那些犯忌踩线的事没必要抓着不放了,谁叫官家如此宠信这小子呢,宰相也不敢把他惹毛了啊。

尽管内心不愿承认,但经历了上次劫狱救苏辙的事后,事实上,章如今对赵孝骞已有了三分忌惮,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终于,随着堂外宦官一声招呼,圣驾至矣。

众人急忙起身相迎。

赵煦身着黄袍走入政事堂,坐在主位上。

先是环视一圈,看到角落里坐着的赵孝骞,赵煦皱眉:「子安,你坐那麽远作甚?莫非做了什麽亏心事不敢见人?」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于是赵孝骞不得不遂了赵煦的意,坐到章的身旁,位置很显眼。

赵煦满意地点头,又是老调重弹:「子安快要大婚了,请柬诸位想必都收到了吧?届时大家去观礼,莫忘了带礼品,礼品丰厚一点,不要小气,坏了子安的好心情。

又是一阵大笑,堂内气氛顿时十分融洽欢欣。

赵煦望向赵孝骞,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佳期将近,朕见子安今日容光焕发,红光满,满面—————-嗯?子安的眼圈为何黑了?」

赵孝骞吃了一惊,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吗?

昨晚跟鸢儿折腾了一夜,几乎没怎麽睡,而且体力输出也颇为辛苦,眼圈自然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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