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画着血符的手掌按在胸口,告诉自己:“相信他。
相信他。
”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看着。
眼见最后一笔完成,丹青收敛心神,放下手中的刀。
承安正要起身,却听他用极微弱的声音道:“等一等。
”捧起印章,带着淡淡的笑意仔细端详。
阴文变作阳文,字与边框之间多出很多空白区域。
丹青拿过旁边的艾绒,细细的填上薄薄一层,然后将整个印章立在印泥盒子里。
这才双手支着地板,慢慢把腰身塌下来。
见此情景,承安过来抱他到床上,替他揉着酸软的肩膀和胳膊。
丹青极惬意的躺着,闭上眼睛不说话。
好一会儿,才用低微而又轻松的语调道:“因为是新刻的印,所以要塞上艾绒在印泥里泡一泡,这样矜盖的时候才会有旧印的厚重感觉……”一时职业病发作,意犹未尽,“而且,邓砚山用的是右手,我用左手,即使字迹一模一样,刀痕也不一样,得遮一遮,省得被有心人看出来——”
承安凉凉的道:“还得把上边的双凤朝阳变成二龙戏珠,把四面的神鸟变作神兽。
”
“呵呵……积习难改,积习难改。
”
“丹青。
”承安沉默片刻,“我说过的,不能失信于天。
你心愿已了,这方印……”
丹青仿佛没听见。
半天才接口:“我知道你的意思。
如果不用,它就是个祸根。
不过——干什么不用呢?即使你不做皇帝,至少,我可以用它替你弄个名正言顺的摄政王,也能省不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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