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历代琅环阁主以人类的身体常年行走在妖怪的世界,和妖族私交过密,妖气侵袭入骨,对身体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因此大多短命。
“末法时代的修真者虽然没法和云月期、乱世期的大佬比命长,动辄几百岁这谁顶得住,死亡证明得办多少次,麻烦死了。”
道千藏一边走一边吐槽,郎漠原认真地点头。
道千藏:“但至少也有一百多岁可活,只不过近两百年来的琅环阁主和先知一般都没能活过六十岁。
薛不晓只是看着显老,实际上才五十多,实在是‘预知未来’这种东西太耗人命了。”
郎漠原看着她沉思的脸,没能捕捉到她的任何悲伤情绪,仿佛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值得难过一样。
“生死无常,此事缘由你我,虽有愧于他,但尽力弥补一番,也好过你独自伤心。”
郎漠原破天惊地传音给她一句话,“千千,难过可以说出来。”
道千藏咬了咬嘴唇,固执地摇头:“我没有。”
她昂首阔步,加快了走路的速度,郎漠原人高腿长,本来就是为了能并肩走在她身边才故意放满了速度,只要一抬腿就轻而易举地追上了想慌忙逃离的小卷毛。
“千千。”
他不动声色地勾住了道千藏的小指,后者有一瞬间的想逃,却被他紧紧地攥住了手,根本跑不掉,“我在。”
道千藏故做无谓地继续大摇大摆地当着螃蟹,挣扎的力道却逐渐弱了下来。
她走在郎漠原的身前,后者只能看见一颗圆润的脑瓜,和随着走路步伐而微微摇摆的马尾,以及……道千藏终于开口,却明显压抑的颤声。
“是我害死他的。”
她的气息明显不稳,声音也抖得厉害,“如果不是我一时情急,逼他把琅环天书交出来,他也不可能担心我会不会从此怀疑他,所以才急着表明自己的本意不坏……”
郎漠原不急不缓地听着她说,要把她心里憋着的一切都说出来似的,道千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废话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郎漠原抱在了怀里。
她的耳多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一瞬间竟然莫名地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道长青只会教她坚强,如何变成一个勇敢的斗士,不惧怕这世上任何的危险和磨难,只昂首挺胸、无所畏惧地一直朝目的地走过去。
而郎漠原却教她如何做一个小孩子。
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有什么是需要害怕的,因为身边有他在,一切都变得安全了。
郎漠原好不容易才把心头的兴奋压抑住,否则耳朵和尾巴爆出来,哪怕这一段路的行人很少几乎没有,但也有被普通凡人路过看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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