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孙女,顺着海风,都能闻出一股酸劲儿。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孙女,一颗心都跟着别人跑了,偏偏那人还不识好歹,哪能不痛心啊。
“我就是看看海,有什么舍不得的?”
岳宴溪懒懒地靠在轮椅上说,“爷爷不觉得这海面很美吗?”
岳老爷子冷哼一声,“我看是人美吧。”
他是一点都不信孙女瞎扯。
“爷爷要是戳穿我,可就没意思了。”
岳宴溪在老头子面前也不必伪装,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长长叹了口气。
要是孙女继续嘴硬,老爷子还能找点乐子,现在装都不装一下,反倒让他一堆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自然知道,若真是对一个人动了心,旁人说多少也无济于事。
可他也活了这么大年岁,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禾谨舟那丫头,当真不是个谈情说爱的良人。
岳宴溪看着老头子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好笑,说道:“爷爷怎么这副表情?我都要以为你是在担心我孤独终老呢。”
岳老爷子担心归担心,却也不愿意在孙女面前流露太多,板起脸说:“我是不想有人看轻了我们岳家的人,我的孙女看上谁,是他的福气。”
说罢,问了句:“禾家那丫头,就那么好?”
岳宴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跟老爷子说:“我们年轻人的事,爷爷您就别掺和了。”
岳老爷子食指蜷起,用硬邦邦指关节在孙女头上敲了一下,“那你最好是别给我们岳家丢人,我当年拿下你奶奶可没这么磨磨唧唧的。”
岳宴溪疼得五官扭曲了一下,摸着脑袋,冲老头子背影呲了呲牙,下手也太狠了,是亲爷爷吗?
岳老爷子不管在外人面前多威风凛凛,跟家里人相处,总是带着那么一份特有的呵护,或许也正因如此,才养出岳宴溪这么个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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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禾谨舟走后,岳宴溪人虽然还在船上,心却已经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不消说,肯定是跟着那只禾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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