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眨了眨,睫毛低垂,“该送她最后一程了。”
终须一别,无论愿意与否。
岑清伊本身体质不错,恢复也快,一周过去脚踝已经消肿,下地走也可以。
江知意担心累到她,想租轮椅,岑清伊提出拄拐。
今天江松主动打电话过来,他之前听市局做汇报,了解到薛予知的死讯。
江松一直忙于工作,没能抽时间慰问,“我今天没办法送行,希望你见谅。”
岑清伊垂眸低声道:“没事,你忙吧。”
除了江松和不知情的秦清澜,江家全去了。
除了怀孕的顾汀蓝,其他姐妹团也去了。
苏吟和苏羡,以及后来知情的陆离,沈君幂,也都来送行了。
还有意外之客陈楚寒,她给江知意打的电话,经过岑清伊同意,她也来了。
陈楚寒不肯说自己得到信息的渠道,岑清伊救过她,所以她想过来表达一份心意。
岑清伊也是个要强的人,下了车,架着拐,捧着骨灰往陵园里走。
老爷子听说骨灰盒里是岑清伊的父亲,他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暗暗呢喃:“这孩子,命咋这么苦呢。”
薛予知的墓,选在离钟卿意的斜对角线。
这里有沉睡长眠的姐姐,也有江知意的父亲,陵园似乎注定是个悲伤的地方。
骨灰盒安放好,岑清伊从兜里掏出那块红色的大白兔奶糖,放到骨灰盒旁边。
这块糖,大抵是她办公室丢失的那一块,希望它能一直陪着薛予知,让她的来世如奶糖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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