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环其实有些舍不得,可是着实是不愿意跟他再有什么亏欠往来了。
这番话说出来,李渭进来时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我差你这点嫁妆?”
他靠坐椅背上,目光炬炬,借着屋内的光亮,沈薏环看到他挺拔清矍的身姿,他不说话时本就是气势逼人的,这会似笑非笑地打量她,让她格外窘迫。
他顿了顿,不再看她,屋内静悄悄的,氛围颇有些凝重,李渭淡声说道:“就为这事?”
沈薏环想起自己真正想问的事情,也不再纠结诊金了,她起身往床上去,枕头下她拿出那枚锦囊,一边走一边打开,李渭随着她的动作盯着她瞧,直到她坐到对面,他才回神。
“将军,您可认识?”
沈薏环将那张拓印着“佑之”
二字的纸递给他。
李渭接过展开,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肃起,他锐利的一双眼眸盯着沈薏环,沉声问她:“哪来的?”
“您认识吗?”
他这反应,跟当日拿给父亲看的时候如出一辙,“听陈大夫说,这是他故友的遗物?”
“是陈沅那老东西拿给你的?”
李渭声音冷得刮人。
“陈大夫医术高明,又是老人家,将军这样称呼未免有些冒犯了,”
沈薏环声音微弱,听着底气也不是很足,她只是觉得“老东西”
三个字称呼人有点刺耳。
“便是我当面说,他也不敢说什么。”
他神色睥睨,言谈间有些肆意,见她又不作声了,便也收敛了些,主动开口对她说:
“这是我一知己的私物,自他去世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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