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英不怕在她?跟前丢脸,承认道:“我拿不定主意。”

“那就别急着下决定。”

程丹若回答,“主宾就好比相看亲事,成与不成都要看缘分,合则来,不合则去?,想清楚再做决断也不迟。”

谢玄英叹了口气,点点头:“听你的。”

“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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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风波诡谲,火药味渐浓,贵州的事也千头万绪,烦死个人。

可事情再多,也拦不住谢玄英想过节的心。

去?年中秋,他预备出征,草草过了,今年专程赶回家,就是想好好过个团圆节。

具体表现在他亲自挑了月饼模具,给?牡丹换盆,选择清供的佛手、香橼,还叫人买了街头巷尾的菊花,剪枝插瓶赏玩。

是夜,晚膳如常,却在饭后点了蚊香,拉程丹若在后院的亭子赏月喝酒。

他们原先租的院子只有花园,没有假山亭子,但张佩娘在的大半年,将自家后院重修了一遍,加了赏玩的凉亭。

这会儿租下隔壁的院子,倒是白享了一番辛苦。

“这花园修得不错。”

谢玄英揽着她?坐在栏杆边,恰好能看见圆月高悬,皎若白玉盘。

程丹若道:“佩娘很会享受。”

谢玄英不否认这一点,高门贵女精于吃穿享玩,平日在外忙碌得久了,回后宅能有高床软枕,美酒佳肴,无疑让人松快。

但膏粱锦绣带给?人的欢愉,恰如水中光影,虚幻而易碎。

“园子虽好,可惜只有方寸,如在临安,泛舟西?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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