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好友眼,语重心长道:“在湖中角力,只能共沉沦。”
冯少俊一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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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少俊找谢玄英倾吐,张佩娘也在和母亲诉苦。
“他对我一点儿都不好。”
她哽咽,“在侯府的时候,太太就对我挑三拣四,嫌我不贤惠,不知道替夫君着想,到贵州来,他干脆把?我丢在半路……”
张太太已经有?些年纪了,眼角都是细纹,鬓边也有?斑斑白发,但能陪着丈夫一路做到总督,自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她道:“无论女?婿做了什么,他人还没有?消息,你怎么能起这心思?”
“娘,都那样?了,谁知道他能活下来?”
张佩娘抹泪,“再说?了,我只不过借幅画出去,又、又没做什么?”
张太太叹气:“做不做下又有?什么分别?念头起了,心就冷了。”
张佩娘嘴唇翕动:“这心几曾热过?”
“心要捂了才能暖。”
张太太盯着女?儿的眼睛,“出嫁前我多次叮嘱你,嫁到别人家,不能像在家里这般娇惯,对女?婿要多忍让,要强没好处,你听了吗?”
张佩娘不甘心:“他对我不好,凭什么要我对他好?”
“就凭他是男人,你是女?人。”
张太太道,“这世?道就是女?人吃亏,你不对女?婿好,外?头有?的是人愿意?对他好,你呢?偷人偷到被撞个正着,什么出息!”
张佩娘一时语塞。
“我见过昌平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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